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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蕩木 他不記得桑酒屬孔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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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假期結束, 各行各業都開工了,而長翼集團的總部也迎來了三個年輕人,走在中間的年輕人, 個高偏瘦, 長相文靜,皮膚略白, 看上去像個書卷氣很足的大學生。

結果,他剛一來到前臺, 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震得桌上的文件都顫了顫, 粗聲粗氣道, “我要見你們《仙緣》團隊的負責人!你們手游有BUG!”

前臺:……

前臺禮貌微笑,“請問有預約麽?”

聞言, 後面的寸頭男生忙上前兩步,拉開拍人家桌子的陳天後,笑著頷首, “有預約,季負責人。”

說起來, 一般的玩家估計根本找不到和負責人預約的路子, 但陳天家裏有錢也有些人脈, 三找四找真找到了長翼集團的《仙緣》團隊負責人。

前臺一怔, 確認似的反問:“季負責人?”季負責人不是早就不負責《仙緣》了嗎?

她在公司裏工作了有四五年, 平時也從同事裏聽到幾次和季負責人有關的事情, 其中就有他當年上大學就參與開發《仙緣》的事情。

陳天雖然長相書卷氣, 但脾性暴躁,見狀,眉頭緊皺, “他人不在?”

“你找我?”

懶洋洋的聲音從後頭傳來,陳天三個人一回頭就看見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兩手插兜站在他們後面。

男人的個子能比三人組裏最高的陳天再高一些,目測有187左右,高領毛衣搭配深色大衣,未被口罩掩住的眉眼淩厲冷淡,在他輕飄飄望來時,像兩汪凜冽至極的寒潭,直接刺地陳天訕訕收回了他準備繼續拍桌子的手。

陳天咳了一聲,“在網上和你說過了,你們《仙緣》手游關於劍蒼宗小師妹阿酒那裏有BUG,你們就算給內部人方便也不至於讓他明目張膽地插隊吧?”

季祈西用沈然的目光打量著面前三人,聽到陳天的控訴,微微挑眉,“你在游戲裏叫——”

陳天面帶自豪,“杠上開花!”

他在手游裏氪出來的七位數絕對能讓他在一眾玩家裏名列前茅,作為公司的金主爸爸,他驕傲!

季祈西早猜到了倒也不驚訝,他朝著一側的電梯微擡下巴,而後,也不管陳天三個人,擡腳就往電梯走,同時,漫不經心地招呼道:“既然你們說有Bug,上樓聊一聊吧。”

正等著握手禮的陳天:……

一個氪金七位數的玩家杵在你面前,你都不表示一下?

在陳天暗自吐槽時,他的倆室友陸予清和花信已經拽著他跟上去了。

花信偷偷看了眼不言不語的季祈西,禮貌笑了笑,“季總,你生病了?”

“感冒。”

見狀,花信和陸予清隔著陳天對視一眼,他們敏銳地覺得陳天的訴求不太可能順利。

花信秉承著臨時抱佛腳的理念,拿出手機準備在某度查一下談判註意事項,結果剛解鎖手機就看到了微博推薦熱門。

大概內容太過震撼,也可能花信太過心虛,他剛出電梯就脫口而出:“臥槽!桑酒告黑子了!”

陸予清驚住了,第一時間和花信的腦回路對上頻道,“桑酒把老陳告了?”

陳天倏地炸毛,低聲斥責,“咱們還在外面呢!你們瞎說什麽!再說,我有在微博上罵她嗎!”

說完,陳天偷偷地瞄了一眼季祈西,單單看見季祈西倚在一間會議室的玻璃門前,低頭玩著手機,看樣子沒有聽到他們三個的談話,心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陳天也無比慶幸,幸好他有做人的基本素養,從前都是有理有據在專業性上挑刺桑酒,不然真可能被桑酒拿去殺雞儆猴。

至於被告的幾個人,嘴臭不是一天兩天了,被告也是活該。

在陳天暗自慶幸時,季祈西不僅聽到了他們說的話還順便查看上了手機裏團隊負責人和他說的玩家反饋資料,其中就有陳天留下的微信。

當時季祈西未加註意,現在前後一聯系,再仔細一回憶,陳天的微信簡直和被他搶了群主的某黑子的微信一個字母都不差。

季祈西:……

他兩次都搶一個人身上了?

不止陳天等人看到了微博熱搜,同阿酒在一個組裏的藝人也看到了。

大年初一後,《搏擊長空》的劇組從京市的某住宅區搬到了飛行學院,阿酒飾演的主人公,喬翹,也將在飛行學院經歷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階段。

《搏擊長空》的學院階段主講喬翹在訓練中一次次突破自我,既向廣大女性證明,女人同樣能當飛行員,同時也暗自表現了在飛行事業上作為女人的不易和艱難。

上午,組裏含阿酒在內的幾個藝人都圍在訓練場,準備等一下進行的高空跳躍、高空鋼絲以及固定滾輪等訓練拍攝

“阿酒,你真把那些黑粉告啦!”在電影裏飾演阿酒同學的藝人,商茉,神情興奮地問阿酒,“庭審能公布嗎?!你告的黑子裏有個也在常年黑我,看見你告他,我真的太爽了!”

商茉年輕氣盛時也想告黑子,但她又不敢對上那些黑子背後有資本撐腰的對家,只有假裝無視,私下裏,她早就申請了七八個小號天天問候黑子。

阿酒正在仰頭看高空鋼絲,聞言,搖搖頭,“不公布啦。”

兩個人說話的內容,也讓同組的其他人來了興致,忙湊上來看商茉的手機,想看一看網上的新鮮事。

目光剛一落下,他們就看見了掛在微博榜上第一的熱搜。

#桑酒告黑粉#

上午十點整,阿酒的工作室微博發布了蓋著公章的圖,網友們最先看到熱搜,大部分都猜測是阿酒團隊向黑子們發了律師函,在圈子裏,藝人發律師函並不罕見,結果,他們很快被圖上的文字打臉了。

八月的時候,桑酒在網上被大面積黑,各種似真似假的黑料全甩給了桑酒,很多網友在當時被無數水軍洗腦也相信了黑料,直到後來一次次綜藝以及某些藝人的翻車,讓他們不由正視當初的全網黑事件。

幾個月下來,阿酒的口碑被一點點洗白,當她再出現在屏幕中時,彈幕也不會像從前一樣時而有人嘲諷。

但洗腦包其實並沒有完全消失,畢竟,阿酒再洗白也沒將全部的黑料正八百地告訴網友:假。

故而,時至今日,依然有人拿著曾經的黑料在微博上覆制粘貼,其中黑料包括但不限於桑酒皇族身份靠睡得來,桑酒曾因魏開宇墮胎等一系列抹黑事件。

時間就這麽一天天過下去,誰也沒料到,默不作聲了七八個月的阿酒,竟然早就將當初在網上渾水摸魚、鬧得特別歡的幾個黑子以抹黑、造謠等名義告上了法庭,直接向全部人證明了自身的清白。

阿酒工作室的告知一出,粉絲歡呼,全網沸騰。

【庭審?臥槽?桑酒團隊悶聲幹大事啊!人家明星發個律師函,桑酒團隊不聲不響還以為他們在放任黑子,搞半天桑酒告黑子的流程都到庭審了???】

【啊啊啊啊啊高興!太高興了!阿酒寶貝兒太棒了!不行不行,我必須抽獎一波,姐妹們都來微博抽獎啊!】

【艹!我特麽就喜歡爽快的藝人!幹凈利落!那些網上的鍵盤俠早該一鍋端了,告死他們!】

【告死+1,希望能出個庭審視頻,讓我能親眼看一看那些躲在鍵盤後的黑子長什麽鳥樣!】

【哈哈哈哈哈,那個整天嘴臭桑酒的桑酒牌狗皮膏藥已經滑跪了哈哈哈,微博裏的言論一刪再刪,估計恨不得從來沒發過。】

【話說黑子們真的沒腦子麽?他的微博我看過,我的天,成天整容臉、三八、女表等字眼,看著都臟,他當時居然不怕被桑酒告?】

【前面的集美,有腦子的人誰有時間整天在網上黑別人啊?為了賺錢不要命唄。】

有演員看完,不禁喃喃出聲,“真爽啊,太爽了,尤其那幾個黑子滑跪,看得我都恨不得沖上去狠狠嘲笑他們。”

商茉也附和著,“誰說不是呢。”

見兩個人一唱一和地捧阿酒,一同上來的第三個男演員汪辰在心裏冷嘲,如果桑酒背後沒有鵲橋公司撐腰,也沒有季霖川和席言晚等人幫襯,桑酒敢明目張膽地告那幾個有資本撐腰的黑子?

雖然心裏那般想,但汪辰面上也在捧著阿酒,“阿酒,你也太心軟了,居然不準備把他們的庭審視頻公布出來,鵲橋公司能幫你告黑子真是很讓人羨慕了,不像我,只能待在一個快倒閉的公司裏,不靠自己奮鬥在圈子裏都出不了頭。”

要不是他公司不行,他的演技在覃米的電影裏當男主角也綽綽有餘,何必委屈地當個在正片裏只有幾分鐘的配角。

心軟?

阿酒心裏不解,真心軟的話,我也不會答應團隊告他們呀。

不過,阿酒好歹在未來世界待了七八個月,不僅心性得到了鍛煉,對於能得到作精值的手段也了解一些。

因而,她心中再不解,面上也不顯,反而微微笑著,全盤收下汪辰的讚揚,“謝謝,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心軟。”

剛剛說話的汪辰:……

你找不到重點在哪裏嗎?而且你都有臉說自己心軟了,就不能拉其他藝人脫離苦海麽?

【作精值:4851/9999】

耶!

阿酒在心裏瘋狂鼓掌,將他人的讚揚全盤收下,有時候真能得到作精值呢。

汪辰不甘心,繼續笑著:“網上都說阿酒你和鵲橋公司裏的高管認識?我經紀約快到了,一直在找合適的公司。”

聞言,商茉和另一個叫楊韶光的女演員同時聽懂了他的話中含義,兩個人對視一眼,皆瞧見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難怪昨天汪辰剛來就和幾個人問東問西,原來他琢磨著換經紀公司呢,現在一看阿酒的經紀公司很牛就準備借著阿酒和鵲橋公司搭上線?

商茉怕阿酒真答應下來,往後辦不成或者汪辰在公司裏做錯了事,再拖累阿酒,忙出聲解圍,“汪辰,你說笑了,阿酒也就是認識季老師而已,哪能幹預公司的決斷?”

汪辰心中冷笑,面上倒溫潤,“你說笑了,鵲橋公司就在季氏旗下,季老師在公司的地位非同一般,阿酒,你能被鵲橋公司當小公主捧著,帶幾個朋友去公司也沒什麽吧?”

阿酒笑容燦爛,“帶朋友?當然能帶啦。”

聞言,汪辰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忙順桿往上爬,“行,等下咱倆加個微信,有時間你帶我在你們公司晃一圈。”

他很明白和一些人說話的分寸,在他眼裏,像阿酒這樣的女生,心都軟,臉皮也薄,對待其他人的訴求根本狠不下心拒絕。

他倒不至於真相信能借著阿酒被鵲橋公司簽下,但有阿酒那麽個橋梁,他就有自信能讓鵲橋公司的人看見他的閃光點!

阿酒茫然回望他,很認真地問:“咱們算是朋友嗎?咱倆剛認識一天啊……”

說完,阿酒撓了撓頭,“而且,我覺得咱倆脾氣也沒有很相投,必須當朋友嗎?”

汪辰:……

【作精值:4852/9999】

【作精值:4853/9999】

商茉&楊韶光:……噗。

他們看出來了,阿酒簡直是在明晃晃地告訴汪辰: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呢。

汪辰深深地看了一眼阿酒,胸膛幾次起伏,努力地壓下噴湧而出的憤怒,而後,黑著臉轉身離開。

見汪辰離開,楊韶光小聲問阿酒,“阿酒,你看咱倆脾氣相投麽?”雖然那麽問,但她也沒抱太大希望,說來,她和阿酒也就認識了兩天而已,他們幾個飾演飛行學院學生的藝人來劇組的時間都很晚。

“相投呀。”阿酒相當爽快地給予回答,回完,她偏頭看向商茉,“我覺得咱倆脾氣也相投,你想和我當朋友嗎?”

商茉:!!!

此時此刻,她想說自己仿佛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了!

商茉把手背在後面,不讓她心裏的激動洩露的太明顯,“當然,當然想和你當朋友啊!”

他們都能看出來,阿酒雖然有時候嬌氣,有時候做作,但從來不拉踩同行,鋪什麽艷壓稿子,在劇組裏也有話說話,從來不搞小動作。

坦坦蕩蕩且單純的人,對於常年待在圈子裏,見慣了各種手段的藝人們來說,太少見了,他們自然希望能成為阿酒朋友的一員。

你和她當朋友,無需擔心被她算計,也無需擔心被她背後捅刀,舒舒服服,放松自在。

楊韶光瞥了眼坐在那頭的汪辰,猶豫地問阿酒,“阿酒,你為什麽和我們的脾氣相投,和汪辰的脾氣不投啊?難不成因為我們是女人,汪辰是男人?”

“不是呀,像小熠,高逐老師,齊盛老師,他們也是我朋友,我生日他們都有來慶祝呢,新年也給我發了紅包。”阿酒看了看楊韶光和商茉,伸出手,將剛剛結疤的骨節亮給他們看,“昨天我的手指被劃破了,我看見韶光你跑去拿了創可貼和碘酒,但你看見有人幫我處理就沒把東西給我,其實我都看到了哦。”

阿酒又看向商茉,臉上帶出幾分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拍完戲坐在你旁邊嘛,你教我玩鬥地主贏了陳奶奶,我特別開心。”

說完,阿酒羞赧地摸了下鼻子,“雖然感激你們的幫忙啦,但真讓我覺得脾氣相投的原因還是咱們第一次見面,我說不上具體的感覺,反正就很舒服。”

像當年第一次見到師兄師姐,像在樹下看見祈西哥,像在綜藝裏認識的大家夥,很多人一見面,阿酒心裏就特別舒服,有機會當朋友的話,阿酒都想和他們當朋友。

阿酒想可能因為她在從前的世界裏朋友太少,甚至能說幾乎沒有吧,所以來到未來世界後,她就很喜歡交朋友。

當時在編織平安結手串時,阿酒每編一串就有在心裏默默祝福,希望能讓大家平平安安,也希望他們的友誼能一直長存。

商茉和楊韶光互相看了一眼,心情都有些覆雜,其實那些在她們眼裏就是小事而已,誰知道,阿酒不僅註意到了而且記在了心裏。

自己默默付出的小事,卻被對方牢牢地記在心裏,這種感覺奇妙地讓人高興。

楊韶光得到了一個回答,心裏還有第二個好奇,她再次問,“那阿酒你為什麽和汪辰脾氣不相投啊?”

直覺告訴楊韶光,阿酒絕不是因為汪辰沒幫她做過事就拒絕當朋友的人,而且,她記著昨天汪辰剛來就想幫阿酒搬那個飯桌,當然,最後沒成功,阿酒一只手就輕而易舉地把小飯桌搬到了她的休息椅前。

“第一次見面時有點不舒服吧。”阿酒歪著腦袋想了想,很真摯地點頭,“對,除此之外再沒其他原因了。”

楊韶光:……

幸虧阿酒剛剛拒絕汪辰時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不然汪辰會氣死吧?

不等楊韶光再問,前面正在布景的工作人員朝著覃米揮了揮手,“覃導,三組搭建完成!”

“OK!大家辛苦了!”覃米手裏拿著卷起來的劇本,帶著的麥讓她的聲音能清晰地傳蕩在整個訓練場,“來,阿酒,韶光,商茉,你們麻溜準備一下啊。”

阿酒忙舉手,嗓音清脆又響亮,“已經準備好啦!迫不及待呢!”

一想到等下能再次像在預科班裏上課一樣玩高空蕩木,高空飛躍,阿酒就興奮地不得了,在天上飛真好玩呀!

覃米沖著阿酒豎了個大拇指,“真棒!不怕就行!”

商茉和楊韶光看著阿酒臉上的躍躍欲試,不由握住對方的手,“韶光,我、我腿肚子有點抖。”

“我也是。”楊韶光帶著哭腔,“我以為咱們搞特效,能像從前一樣在綠幕前拍,原來覃米導演真像業界說的一樣追求實景啊。”

兩個人說完,同時看向前面的高空布景,小心臟嚇得撲通撲通狂跳。

阿酒聽完她倆的話,忙出聲寬慰,“不用怕,真的不用怕,前面那個高架只有十米,不高。”

商茉&楊韶光:QAQ

十米還不高呢?你想上天和太陽肩並肩麽?

不光商茉和楊韶光怕,一早坐去另一邊,琢磨著用種什麽方式能再和阿酒搭上線的汪辰,在仰頭看到前面那個十米高的裝置和晃晃悠悠地幾塊窄小蕩木時,也不自覺地吞咽了幾下口水,他不恐高,可依然心裏發慌。

覃米剛來到下面就看到相擁抱住的商茉和楊韶光,頓時一笑,“你倆現在的狀態就不錯,很有等一下拍攝時的害怕範了。”

商茉和楊韶光欲哭無淚,“我們是真怕。”

阿酒看了看她倆,又看了看其他人,後知後覺在大部分人都怕時她不怕,一點也不嬌氣,一點也不作,於是,她急忙朝著覃米導演發作,“我也害怕,特別害怕,咱們必須在那麽高的地方拍麽?”

其他人:……

我們是真怕,你是假怕,非常假的怕。

但他們不敢吐槽,也不敢笑出聲,一個個憋著笑,緊緊盯著阿酒和阿酒後面的人。

祝福阿酒,阿門。

咦?

阿酒看著毫無變化的作精值,納悶了,她剛剛的口吻不作嗎?不無理取鬧嗎?作精值怎麽不派發呢?

“你很怕?特別怕?”

涼颼颼的聲音從阿酒後面傳來,颼颼地阿酒的脖頸都跟著一涼。

阿酒下意識就想回頭,結果沒等她回頭,她的後衣領就被人揪住了,“來,你們導演讓我來演示,我覺得讓我最得意的學生演示一下就行,你才離開班裏多久?居然害怕上最基礎的訓練了?你不怕被你同學笑話麽?!”

阿酒:……

她已經聽出來了,這是戴教官啊,那個動不動罰人蛙跳和深蹲的戴教官啊QAQ。

覃米見阿酒瞬間慫了,不由笑出聲,看熱鬧不嫌事大道:“行,阿酒來演示吧,既然你教官都說你是得意學生,我也相信你。”

很快,阿酒就被戴教官給推到了高架底下,戴教官黑著臉讓阿酒系安全繩,而後,他就兩臂抱胸地站在那,毫無人情味地發號施令,“上吧,讓我看一看你哪害怕。”

當初敢把蕩木當成秋千玩的人,演了兩個月電影就害怕了?鬼信呢?!

阿酒知道自己再作下去,只會拖慢拍攝的時間,而且有戴教官在,她根本沒有作的施展空間,於是,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開始往高架上爬時。

不過,臨上去前,阿酒回頭滿臉怨念地看了一眼戴教官,那怨念太有實質,把戴教官都看楞了,讓他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借過阿酒錢,而且還逾期不還???

等阿酒上了高架,看著下面烏泱泱的人頭時,心裏仍在可惜,如果戴教官沒來,作精值肯定會再上漲!

阿酒想到擦肩而過的作精值,心裏可惜壞了,從而將滿腔的可惜全甩在了蕩木上。

正常來說,覃米要求演員做到的只有一項,手握上面的橫桿,一塊一塊地踩住蕩木,從一頭去到另一頭。

中間有人害怕有人不怕,有人幫忙有人冷眼旁觀,她準備通過一個小小的訓練,將整個班級的關系濃縮地表現出來。

覃米請戴教官來,主要是讓演員們看一看具體的動作,手應該握哪裏,腳應該踩哪裏,至於更多的東西,她並沒有想過,再說,演員們只是飾演一群剛入學的學生,動作太熟練了反正不真實。

結果——

被無窮的可惜弄得很是心塞的阿酒,直接在高空玩上了。

阿酒不僅能一塊一塊地踩蕩木,她還能隔空跨著踩;阿酒不僅能兩手握著頭頂的橫桿,在空中保持平衡地踩蕩木,她還能松開手,單單靠著腰間的一條細細的安全繩,騰空在那踩蕩木。

其他人:……

戴教官:……

他不記得桑酒屬孔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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